我無奈地歎了口氣,默默收拾東西下班。
電梯裡空無一人,到停車場,零零星星的照明燈更是莫名荒涼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總覺得黑暗的角落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,我不自覺地加快腳步,可還沒走到車邊,就被突然伸出來的大手一把拽了過去!
我心裡一驚,下意識抬起手肘狠狠撞過去。
“嗬......”
身後的男人發出一聲冷笑,轉眼間輕而易舉地就扼製住了我,他帶著酒氣的嗓音飄過來,“幾年不見,本事倒是見長不少。”
不管是熟悉的腔調,還是此刻看似“親密”擁抱的姿勢,都讓我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。
沈裴之......他為什麼沒有走?
我嘴唇微微顫抖,但還維持著理智。
“沈總這是做什麼?放開!”
他沒有放,而是調轉了個方向猛地將我按在旁邊的車上,四目相對的一瞬間,我清晰地看到他眼裡泄露出來的恨意,凜冽刺骨。
“薑瑜,你什麼時候對海鮮過敏了?嗯?”
“......”
從五年前那件事之後,我的的胃就變得極其脆弱,經不起一點點折騰,海鮮屬於極寒食物,自然是不適合吃的。
即便解釋了他也會覺得我矯情吧?
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情緒,我沒好氣地開口:“今天不行?”
“行,當然行。”他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,緩緩靠近我,“你能有什麼不行,貫來就滿嘴謊話的女人,你真他媽是行透了!”
最後一句話裡的狠厲,如同巨石一樣砸在我心上。
我看著他猩紅的眼睛, 說不慌是假的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很沉,襯得男人的五官明暗不定,褪去肆意的少年氣息,時光在他身上刻滿令人生畏的冷峻和沉斂。
他似乎也在調整情緒,好一會兒沉啞的聲音才問:“三年,你為什麼沒有去看過我?”
我想他大抵是真的喝醉了,才會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。
看了能改變什麼嗎?
不能。
“沒去就是沒去。”我盯著他的眼睛,故意問:“怎麼,沈總難道對我餘情未了嗎?”
我的話剛說完,沈裴之就舌尖頂著腮肉嗤笑了一聲,“你當我是有多賤,才會對你這種女人餘情未了?”
這句話像刺一樣梗在我喉嚨裡,進退不得。
“我隻是想看看,你的良心是不是真的被狗吃了。”
他死死盯著我,一字一頓道:“你以為,我當真不知道你跟你媽背地裡做的那些勾當?”
我猛地抬頭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沈裴之很滿意地嗤笑一聲。
“怎麼......以為我會永遠像個傻子似的,被你蒙在鼓裡?”
我心如擂鼓,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掐了一下大腿,強裝鎮定道:“沈總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聽不懂最好。”他湊近我耳邊,曖昧的氣息卻莫名讓我背心發涼,“但是薑瑜,以後在我麵前最好把尾巴搖好看點,否則......我指不定哪天就想幫你回憶回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