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結束時我們呼吸都不太穩,我渾身發軟的窩在他懷裡,一抬頭,不期然撞進他那雙帶著男人欲 望的眼眸。
我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,害怕,又隱隱有些期待,猶豫片刻還是說:“要不......今晚不回去了?”
彼時的沈裴之的二十三歲,我二十一。
我們都已經不是懵懂的年紀,清楚的知道這種話意味著什麼。
他難得溫柔的捏了一下我的臉,沙啞的嗓音性感得要死,“薑瑜,大半夜邀請一個男人留宿,不想活了?”
我其實對這種事情沒有太大的情節,我愛他,情到濃時的性也算是遵循自然規律的一種。
再說我追了他那麼久,又已經談了那麼久,還睡不到像什麼話?
我沒思考幾秒就抬手勾住他,小聲在他耳邊說:“萬女士今晚應該不回來,機會給你了,不上不是男人哦。”
他深不可測的黑眸看了我幾秒,像是要把我盯出一個洞來。
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,隻是不得不承認,男人在某些方麵的天賦確實要大於女人,至少我是認了輸。
絢爛的煙花在腦海綻放之際,我也從夢裡驚醒過來。
一場夢而已,卻仿佛在我身體上留下餘悸。
我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。
低眸,當初那張床早就已經被換成了兩米的榻榻米,就連整個房間的布局,我也重新請設計師改裝過。
明明全然不一樣,怎麼還能做那樣的夢?
細思極恐,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今天的工作安排很緊,我迅速調整好狀態,到公司時還是遲到了五分鐘。
陸堯拿著一堆文件來辦公室找我,見我一副剛坐下的樣子簡直像見了鬼,“天要下紅雨啊,工作狂魔竟然遲到了?”
“不能是我勞逸結合?”
我心不在焉的瞥了他一眼,撥通內線讓悠悠給我送杯咖啡。
陸堯還在盯著我研究,好一會兒摸著下巴嘶了一聲,“我怎麼覺得你奇奇怪怪的?臉色也不好,月經不調還是激素紊亂?”
我習慣了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閉著眼睛靠下,隨口道:“可能是因為沒有性 生活。”
好死不死——
話還沒落地,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。
此刻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那兒,明顯還聽到了我剛才的話。
沈裴之穿著一身高定黑色西裝,量身的剪裁將他滿身冷峻與矜貴拉到極致,偏偏那張俊美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仿佛在說——
薑瑜,多年不見,沒想到你這麼饑 渴。
陸堯也愣了一下,很快輕咳兩聲緩解尷尬,“那個......沈總好早。”
“是啊,沈總好早。”我臉上掛著假笑,“沈總來見女朋友可以理解,進彆人辦公室不敲門,是不是不太禮貌?”
他挑眉,沒說話。
陸堯清了清嗓子,“那個,是我讓沈總進來的。”
我疑惑的朝他看過去,咬牙切齒地意味明顯,但很快就知道沈裴之是代表ME過來開會。
宣傳團隊需要戶外拍攝,沈總估計是擔心女朋友,竟然主動把交涉的事從薇薇安手裡攬了過去。
等開完會送他離開,陸堯有些抱歉地拍拍我的肩膀,然後又安慰我:“你就這麼想,忍一忍,星燦的未來就明朗了。”
也是。
行走江湖哪有那麼順暢的?就當曆劫了。
隻是我們都沒有想到,這個劫會曆得那麼不順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