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,嘴毒得要死。
“過來。”他又說。
我剛才那點異樣的情緒已經不見,隨之而來的隻有堵。
傻叉男人,真當我是欠他的?
好,我確實欠他的。
我沉了口氣走過去,麵無表情道:“真巧啊沈總,有事?”
他沒說話,剛才還強勢清傲的一個人,突然就跟啞巴了一樣。
“沈總,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請讓......”
我抬起頭,不期然撞進他幽深的眼神裡,那濃鬱的墨色仿佛包含著千言萬語,一下讓我愣在原地。
“你......”
我悄悄的往後挪動腳步,“你喝多了。”
還沒等我溜上車,男人突然往前跨了一步,拉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進懷裡,撲鼻的酒氣裡混合著他低低的聲音,“瑜寶,你總算來接我了。”
我被悶在他的胸口,熟悉的味道嗆得我眼睛發酸。
這是喝了多少?
醉成這樣。
我猜他應該是看到這輛車,產生了幻覺,以為自己還在上大學的時候。
這輛車是跳級畢業考上研究生時,我父親送我的禮物,但我怕被母親知道就沒有經常開,平時都停在沈裴之家裡。
他那會兒想和朋友創業,經常外出應酬,每次都是我,開著這輛車接他。
他竟然......都還記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