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理他，抽空給奶奶打了個電話。
本想明天就約她出來坐坐，結果林楠又找上門來。
“薑總，我們明天有個戶外拍攝，大家都比較忙，你能不能跟我們一塊去？要是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反饋解決。”
我想到剛才和老太太的約定，隻覺得腦殼痛。
“好，你們準備吧。”
林楠應聲出去，我又不得不重新撥通奶奶的電話，“對不起奶奶，我明天有工作要去戶外，我們換個時間約好嗎？”
“好好好......你工作重要。”
奶奶很好說話，停了一下又問：“去哪個戶外呀？”
“拍攝無人機的外景，應該要去山上。”
我回答完，那邊頓時傳來輕微“啪”的一聲，像打在皮膚上，然後是老人中氣十足的罵聲，“聽見沒有？小瑜明天要去山上，你沒什麼事就跟她一塊兒去，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！”
“奶奶......”
這聲音充滿無奈，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。
我和沈裴之在一起的一年多時間裡，他沒有帶我見過他的父母，卻經常帶我回奶奶家，他每次凶我被奶奶看見就會挨罵，他就是這樣，無奈又毫無辦法。
我蜷了一下手指，想著該怎麼結束通話。
“小瑜，沈裴之再欺負你就跟奶奶說啊，奶奶幫你收拾他！”
奶奶的話說完，我鼻子又不爭氣泛了酸，“沒有，奶奶，他不會欺負我的。”
現在和以前早就不一樣，年少的欺負說到底都是為了引起關注，而現在，是為了對我打擊報複，已經不能稱之為欺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