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趕緊從旁邊拿著紙巾過來，“真的對不起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沒事。”
已經這樣了，道歉也沒什麼用。
我今天穿的一條黑色禮服裙，紅酒漬很快在上麵暈染出一片濕意，明顯不已。
撞我的女人也看到了，神色比剛才更加無措，手忙腳亂給我擦衣服的同時，還紅著眼睛責怪自己。
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，我無奈至極，抬眼就看到沈裴之黑著一張臉走過來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
“......酒撒了。”
我長話短說，伸手拉住還在想往我身上蹭的女人，“這位小姐，我已經說了我沒事，裙子也不會要你賠，你冷靜。”
她眨眨眼睛，“真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嗚嗚，你也太好了！”
“......”她作勢又要來抱我，被我巧妙回避過去。
沈裴之臉色還是難看得可以，一手拽著我的手腕往洗手間走，“這麼多年，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？冒冒失失的德行什麼時候能改？什麼場合這麼不小心？”
我看著他緊繃的側臉，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“沈裴之，我是受害者？”
“是，你是受害者。”
他停下腳步，轉過來冷冷看著我，“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裡是什麼地形？那麼寬的地方非要站在那兒！旁邊堆的全是酒，差一點點就全部摔你身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