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彥凜向來是個讓人輕鬆的人。
自然,讓他一個投行大佬幫忙搬東西是不太可能的,聊了幾句我就送他離開。
等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運到百花路,稍微收拾一下就已經淩晨,大家都蓬頭垢麵,我提議一起去吃個宵夜再回家。
吃到一半,我的電話響了,竟然是許久沒有聯係的舅舅。
我連忙起身走到一邊,接起來。
“舅舅。”
“阿瑜啊,你現在在京城什麼地方?我在南區,要是有時間的話,明天跟舅舅見一麵可以嗎?”
我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,“舅舅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“我......”舅舅重重歎了口氣,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,明天見麵說吧。”
從小到大,我在舅舅家生活的時間超過了自己家,對他們的感情自然也深。
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加上沈裴之......
忽略了對他們的關心,我不禁有些自責。
第二天上午我沒去公司,按照舅舅給的地址開車過去,是一家街邊的川菜館,發白的燈牌看起來很有年代感。
我停好車進去,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圓桌的舅舅。
他微微佝僂著身體,不到五十歲的年紀,兩鬢已經有了些許白發,身上穿的還是三年前我給他買的耐克套裝。
我心口猛地一酸,加快腳步。
“舅舅,您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阿瑜......”
舅舅抬頭看到我,眼睛倏然紅了一圈,那種一下找到主心骨的感覺瞬間擊中我,“舅舅,怎麼了您慢慢說。”
他拉我的手隱隱顫抖,“你......你舅媽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