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拿下來一看,竟然已經淩晨六點,天快亮了。
到公司門口,我再次轉過身去,剛才那輛黑車卻不知所蹤,馬路空曠得像剛才隻是我的錯覺。
陸堯開了把飛車,不到七點就出現在我的新實驗室裡。
聽我說完始末,他義憤填膺地拍了下桌子。
“太過分了!”
我酒已經完全醒了,隻是掃他一眼就繼續捏太陽穴。
陸堯拉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我旁邊,分析得頭頭是道:“這本來就是裴狗一句話的事兒,他愣是說跟他沒關係,不就是鐵了心要整你嗎?”
不用他說,我也能想到。
但舅舅確實做錯了事。
我抿唇,半晌抬頭看他,“你能不能想辦法......幫我問到舅舅那個項目負責人的聯係方式?”
陸堯的路子又廣又野,他說不定能認識人。
沈裴之這裡走不通,隻能另辟蹊徑。
陸堯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信任,不到下午,他就幫我聯係到了項目經理,約定在一個咖啡廳見麵。
“趙經理。”禮貌性的打完招呼,我直言:“今天找您,主要是為了林方銘挪用公款的事。”
趙經理看起來為人和善,倒也沒有跟我兜圈子,“按理說這些我不應該說,但薑總是陳總的朋友,我也就跟你敞亮說話,這個案子法院已經受理,沒辦法撤銷了。”
一句話,將我的滿腹經文全部打回肚子裡。
可能是我的頹然太過明顯。
趙經理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,猶豫半晌才意有所指地開口:“薑總,雖然我們項目部沒辦法說話,但總有人關係網很大,你不防......試試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呢?”
根源在哪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