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,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好,有事兒打給我啊!”
我說了個好,停頓兩秒道:“你那兒能動的現金還有多少?轉給我,另外公司的事......就辛苦你多盯著點。”
“兄弟之間說這些?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,彆什麼事兒憋在心裡自己扛,說啊。錢等會轉你賬戶,趕緊去!”
我和陸堯向來都是這樣,不用說謝謝,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需要。
我照著導航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西醫院。
搶救室的燈還亮著,門口是哭天喊地的家屬。
“你讓俺怎麼辦啊......本來就是等著錢救命,結果怎麼還把自己給送進去了呢?啊!”
“說不讓你去,你非說工地上賺錢多......現在好了,多得很,遍地都是錢!”
農村的淳樸大姐,邊哭邊抱怨。
我看著她破碎的樣子,一時竟不敢打擾她。
我不知道說什麼。
在生命麵前,一切言語都蒼白無力,任何理由都隻是理由。沒有一項情非得已,能成為站得住腳的說服點。
不一會兒,沈裴之也來了。
他淡淡的掃了我一眼,然後徑直走向傷者家屬。
“大姐,您先起來。”
大姐怔怔的看著他,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,“你、你是誰呀?俺男人還有這麼好看的工友?”
“嗯,我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,您放心,李大哥住院的所有費用,公司都會全部報銷,另外該給的工錢和賠償,我們會安排專人負責。”
“真......真的?”大姐難以置信地抹了一把臉,極力止住眼淚,“我女兒先天性心臟病,要花好多錢的說,領導要是願意先把錢給我們,我們真的是......太謝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