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得瀟灑,然而還沒到一半我就後悔了。
這件事的症結就在沈裴之,我怎麼能腦抽的跟他嗆呢?
到公司把這事兒跟陸堯一說,他也覺得我太過衝動,“裴狗既然給你設局,就說明他在等著你跳,可你非但沒跳,還咬了他一口,這後麵的事兒怎麼整......真說不準。”
我很焦躁,扶著額頭說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等唄。”
最先等來的,是舅媽驚慌失措的電話,“阿瑜,你舅舅現在又聯係不上了,電話沒有人接,他......會不會想不開啊?我看網上好多罵他的,我要不要澄清一下?”
這種時候,越澄清越混亂。
我捏了捏生疼的太陽穴,“不用澄清,舅媽你好好養身體,這件事交給我處理,好嗎?”
“好......好。”
舅媽在電話裡泣不成聲。
我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越來越緊,仿佛隨時都會悄然斷裂。低頭沉思了很久,我突然站起來大步往外走。
舅舅做錯了事,但我無法站在客觀的角度看著他接受審判......那樣舅媽怎麼辦?妹妹怎麼辦?
隻要能撤銷起訴......
無論賠多少錢去贖罪,我都可以想辦法。
到沈氏集團,我坐在一樓的休息區等沈裴之,正好想想待會兒見到他應該說些什麼。
他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才下來,看到我也不意外,也沒什麼多餘的情緒。
“有事?”
兩個字。
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,問:“沈總能不能告訴我,你想要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