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薑瑜姐確實優秀啊......她一直是很多男校友的女神呢。”許清歡鼓了鼓臉,邊注意著沈裴之的臉色邊小聲嘀咕。
沈裴之聞言冷笑一聲,嗤之以鼻。
“好啦,你彆生薑瑜姐的氣,嗯?”
許清歡聲音充滿誘哄,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了兩下,緊接著又轉過來看我,“薑瑜姐,裴之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,你也彆放在心上哦。”
“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?”
沈裴之沒再給我一個眼神,情緒調整很快。
他霸道地攬著許清歡往外走,側眸溫柔地跟她說話,“不是說想去吃花園路那家日料?走吧,彆等會兒餓了胃又難受。”
我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,胃裡猝不及防地一陣燒灼。
我怎麼會不知道呢。
沈裴之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,否則當年我也不會......明知道他不喜歡,還屢次三番去招惹他。
這場見麵又是不歡而散,饒是我再心理強大,也難免有些喪氣。
去醫院一路都在後悔。
怎麼就不能忍一忍?
尤其看到舅媽深陷的眼窩,我心裡的難受就像藤蔓一樣分肆意生長,糾纏得我喘不過氣。
“阿瑜,你舅舅突然讓我彆給他打電話了,說是想好好冷靜一下......你說他會不會想不開啊?”
“都是因為我,要不是我得了這個病,你舅舅又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?”
舅媽邊說邊哭,眼睛都已經腫的沒法看了。
沒有人比我更清楚,一直處於低落的情緒裡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。
可是現在還能怎麼辦?
我不知道。
某一刻,我甚至真的想低聲下氣的去求沈裴之。
晚上回到家裡,我越想越堵得慌,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打開喝了兩杯,上頭感很快充斥在整個腦海,連帶著那些危險的思想,也一並開始橫衝直撞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