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算再次把眼神落在我身上,“這麼多年,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?”
“算你倒黴。”
話音落下,他徹底從我的世界離開。
等到警察將他帶走之後,我才看向對麵牆角處站著的母親,她臉上的笑容得意驕傲,像極了戰爭的勝利者在稱讚歌頌。
沈裴之最後認了罪。
聽說連一句反駁都沒有。
我心慌意亂的去找母親,告訴她我要撤銷案件,卻遭到了她的強烈譴責,“他自己都認的事情,你有什麼好狡辯的?薑瑜,你不會以為他出來你們還有戲?”
我心亂如麻,沒有答案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
母親向來擅於在我們的關係上潑冷水,猶如誓死的詛咒,“你跟他不會有結果的薑瑜,他完了,你的愛情也完了。”
事實也是如此。
我把他騙到那個房間,和彆的女孩共處一室。
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放棄意味著什麼?
那個女孩告他侵犯,實際上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。
我以為我舍棄的隻是一段關係,但沈裴之的認罪,卻將我推入了萬劫不複。
醒來天還未亮,窗外寂靜無聲的街道空無一人,整個世界還在沉睡之中,又好像隻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打開窗,讓冷風灌進來。
蝕骨的涼意讓腦子清醒很多。
正對麵的居民樓有兩戶人家亮著燈,我發現自己竟然能精準找到沈裴之家的位置,低層洋房,陽台上出來個人都能看得清楚。
我思緒不自覺開始恍惚,想——沈裴之恨我是應該的,可我始終想不通,他當年選擇認罪,是因為錚錚傲骨,還是因為......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