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了口氣,儘量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場宴會上,周彥凜家那邊的親戚來了不少,自然也就有人好奇詢問我的身份。
他一一作答,說是普通朋友。
遇到拐彎抹角打聽我來曆的,他也會四兩撥千斤擋回去。
這算是一種維護,至少沒讓我為難。
其他的我並不在意,反正今天隻是幫忙。
趁周彥凜被人拉去喝酒的空擋,我獨自走到角落的休息區,準備暫時解救支撐已久的高跟鞋。
剛揉了揉腳踝,麵前突然落下一道陰影。
我抬頭。
男人幽冷的目光從我發頂緩緩下移,定格在某處。
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,猛地抬手捂住胸口,惱羞成怒地脫口而出:“沈裴之你還要不要臉?”
“不要。”
“......”
我一時語塞,但也知道他向來都是這幅樣子,端著一本正經,言語如同禽 獸。
“你不是說很討厭這種場合?”沈裴之麵帶嘲色地看著我,眸裡沒有一絲溫度,“為了討好周彥凜,你還真是委曲求全。”
幫個忙而已,跟委曲求全有什麼關係?
我輕嗬了一聲,“是啊,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,以前為了舔你甚至連自尊都不要了,沈總難道不清楚?”
他頂了一下後槽牙,似乎被我這話激得不輕,我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睛,知道這人是又喝酒了。
......完蛋。
他一喝酒準沒好事,我剛才不該惹他。
“對不起沈總,我剛才喝了點酒,說話不過腦,您彆跟我一般見識。”能屈能伸向來是我的人生信條,隻是這回好像不管用。
我剛站起來走兩步,他竟抓住我的手腕往旁邊一側,窗簾飛起,眨眼間就把我們兩個人裹在了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