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得很壞,說完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。
這頓飯無疑是輕鬆的,或許是我和周彥凜心照不宣,明白我們之間的磁場又哪兒不一樣了,但又都沒有明說。
這種玄妙隻存在於男女之間,不可言傳。
但我隻是打從心底在他麵前放鬆下來,其他的感覺......
暫時沒有。
飯後,我們並肩從包廂裡出來。
委實是巧,另一個方向並肩走來的,不是沈裴之和許清歡又是誰?他們暫時沒有看到我們。
許清歡一步一蹦跟著身旁男人的腳步,嗓音清脆,“裴之你說得果然沒錯,這家菜真的好好吃,我們下次還來好嗎?”
沈裴之沒有回答。
他停腳,漆黑的眼神落在我和周彥凜身上。
許清歡順著他的目光緩緩扭頭,在看到我的那一刻,她臉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,甚至臉色都跟著蒼白起來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薑、薑瑜姐......好巧。”
“是挺巧的。”我比想象中淡定得多,但一句話都不想多說,於是禮貌的點點頭,“清歡,沈總,我們還有其他事,就先走了。”
周彥凜微微頷首,我錯身走過時差點絆到綠植,他動作自然地扶了我一下。
一瞬,如芒在背。
我沒去看這股壓力的源頭,隻想趕緊離開,連謝謝都沒顧得上說。
走出餐廳,那股窒息感才稍稍從我心口褪去。
周彥凜從後座拿了瓶水給我,見我喝完才試探道:“你和沈總......”
我聳聳肩。
“讓你見笑了。”
三言兩語將那段孽緣歸結為過去,好像也沒那麼難,我低頭看著手裡的水,“我跟他現在的狀態是井水不犯河水,但沈總可能覺得看我不順眼吧。”
周彥凜轉瞬即逝地皺了一下眉頭,沒有追問,隻是說:“過去的事,的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