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晴呼吸很亂,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我。
她盯著我的眼睛,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殺死。
但我現在又有什麼好怕的呢。
我甩開她的手,繼續說:“五年前,我是因,但果是沈裴之自己,他可以反抗的,他甚至可以指控我,他能做的還有很多......但是他沒有,那就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至於今天......”
我猩紅的眼睛不知看著哪裡,突然就想笑。
事實上我也笑了,“他項目上的員工出了事,你以為他能獨善其身嗎?硬說起來,說我幫了他的忙也不為過,他即便真的死了,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,他咎由自取。”
不管我,就不會有事。
離我遠遠的,就不會有事。
可是他不啊。
兩個“咎由自取”,成功讓柳晴麵色鐵青。
她伸出一隻手指著我,指尖控製不住的顫抖,“你......我本來以為你隻是沒有心,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這種程度!裴之到底哪裡對不起你?啊?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!”
我眼神一動不動,臉上甚至還有微微的笑,“我以前喜歡他的時候,他把我當舔狗啊,我受到那麼多忽略和傷害,他還一點又怎麼了?”
“你會遭報應的!”
柳晴惡狠狠留下這句熟悉的台詞,然後就拿起包揚長而去。
我目光跟隨著她轉移到門口,男人的身影就那麼毫無防備的闖入眼簾。
穿著病號服的身軀依舊高大冷峻,但那種病人才有的虛弱,還是從他臉上滲透出來。
我無法形容他的眼神。
隻是那一瞬間,我感覺被浪潮瘋狂淹沒,窒息得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