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裴之揚起嘴角,慢條斯理的語氣充滿惡劣。
他說:“可是怎麼辦呢,我就想讓你改。”
末了還補充——
“不付錢。”
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戲謔,他篤定我不敢拒絕,更篤定即使我拒絕他也有辦法讓我接受。
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近的,此時我們的距離無限接近,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熟悉清冽的檀木香,我停滯的呼吸突然就亂了節奏,強裝鎮定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一把抓過他手裡的素描本,我又看向他,“這次之後,能兩清了嗎?”
沈裴之問:“你說呢?”
我說呢。
我當然希望他去過他自己的新生活,以後都不要再跟我有什麼牽扯。
沈裴之沒有等我回答,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眼神就走了。
這樣詭異的行為,更讓我覺得不安。
事實證明我想多了。
沈裴之這次的態度,比正經的工作還要公事公辦,他隻會偶爾問問我改得怎麼樣,再根據我發過去的圖,提一些適當的意見。
誰能想到呢?
我竟然在給沈裴之未來的妻子,修改婚戒。
“清歡不喜歡太大的鑽石,中間那顆主鑽可以考慮做個造型,不要那麼大。”
我緊了緊捏手機的手,嗯了聲。
這算誤打誤撞麼?
我向來不喜歡太過浮誇的東西,對穿著如此,對首飾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