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會一點準備都沒有？”
父親似乎對我很有信心。
“你兩年前發表的那篇論文就很好，路上這麼長時間，還不夠你回憶的嗎？放心，我的女兒什麼水平，我心裡有數。”
這一刻，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。
我從不知道，父親竟一直在默默關注我的事。
那篇論文在國際上都引起不小的反響，但我當時醉心研發，也沒有心情，找我的人被拒之門外幾次後就銷聲匿跡了。
至於那篇論文......
當然完完整整刻在我腦子裡。
我和父親回家吃了飯，然後一起坐他的車前往交流會。
全程我都如臨大敵，靈魂仿佛被分成了兩半，一個迎合寒暄，一個緊鑼密鼓。
到父親示意我上去演講時，心臟跳動的震撼前所未有。
好在一切順利。
從台上下來，我清楚看到父親眼裡的讚賞。
“阿瑜，你過來。”他朝我揮了揮手，轉而跟我介紹身邊一身製服的中年男人，“這個是爸爸的老同學，陳安良陳叔叔，他就是參管森林防火的，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，他們就是招標單位。”
我不動聲色掃過陳叔叔肩膀上的標誌，禮貌地打了個招呼。
卻沒有把話題往是那個項目上引。
我深知父親的身份，也不想在這種事上惹人詬病。
兩個長輩倒比我坦蕩得多，聊著聊著便相視一笑，陳叔叔慈祥的目光自帶一股精銳，看了我一眼說：“老薑啊，你女兒是個好苗子。”
交流會主辦方還安排了下午茶環節，我今天是個跟在爸爸身後的乖乖女，介紹到誰，我就禮貌又有邊界的喊人。
直到看見人群中的周彥凜，我臉上的驚訝有些掩蓋不住。
這場交流會並不涉及生意場，他為什麼會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