賣慘的話實在難以啟齒。
我隻能說:“對不起。”
沈裴之一眼不發,幽幽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,我以為他會反駁,會發火,或是像之前一樣說著要報複我。
但什麼都沒有。
他把沒喝完的酒放在石階上,轉身回房。
這一晚我難得睡了個好覺,第二天就是雪山攀登的日子,為了以防他們撇下我,我早早就爬起來整裝待發。
黃偉銘眼裡劃過一絲詫異,走過時視線瞄了兩眼我的登山包,嗬聲道:“整得還挺專業。”
我理了理帽子,趕緊跟上去。
“黃老師,您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裝備?”
他轉過來看了我一眼,又越過我看向我後方,“你的裝備輪不到我檢查,沈裴之和張弛不都是你朋友?出事找他們,彆找我。”
“誒......”
沒等我說什麼,黃偉銘已經拉開麵包車坐了上去。
閉上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,明顯很不想理我,這種情況再湊上去無疑是惹人生厭的。
我站在原地歎了口氣,等其他人過來。
張弛瞥著我臉上的神色,要笑不笑說:“又被嫌棄了?”
我沒理他。
“習慣就好,我們剛跟他相處的時候都是遭嫌棄的。”他主動幫我打開車門,做了個很紳士的手勢,“女士請上車,你的騎士將竭誠為你服務。”
我還沒有動作,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扒開我,順便擼下我肩膀上的背包,“帶著這麼大的包坐車,是打算用來做凶器?”
沈裴之蹙眉瞟了我一眼,把包從後座扔到後備箱。
睨向張弛,“讓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