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距離大本營還有兩公裡,今晚就在那兒休整,明天淩晨起來衝頂。”
黃偉銘的聲音粗噶,卻有振奮人心的作用。
我扭頭看向他。
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,也許就是在天地間找到了自己,在大多數人為了物欲頭破血流的時候,他已經看透了生命最終的意義。
一個小時到大本營,他們五個人的隊伍,竟然三個都蔫蔫兒的了。
其中包括張弛。
“薑瑜,你彆不管我。”
“薑瑜,你看看我多可憐。”
他拉著我的袖子,“薑瑜......”
我被他喊得頭皮發麻,但就衝著“未來投資人”這個身份,我也不能不管他,甚至還要用心伺候著掙點好感度。
給他喂了個緩釋的藥,我把剩下的給另外兩個人。
剛起身,正好對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我抿了抿唇,禮貌問:“你還行麼?”
沈裴之眉梢往上一挑,“我看起來像是不行的樣子?”
“他在國外攀登過的雪山沒有十座也有八座,經驗豐富,這種程度小意思。”
黃偉銘端著兩杯熱水進來,麵無表情的接過話茬,“他們五個人,另外四個都毫無雪山經驗,倒下三個也算正常。”
哦,原來也是第一次。
沈裴之微微仰著下巴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竟然覺得有點兒孔雀開屏的意思。
他這是在得意麼?
眼皮跳了一下,我低頭說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錯身而過的刹那,我聽見男人沉緩的嗓音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