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登上雪山的頂峰,對我來說是巨大的挑戰,但那種對心靈的啟迪和洗禮,也是前所未有的暢然。
趙旻淵帶了相機,一通拍照結束,準備下撤。
“薑瑜,你是真厲害。”
張弛喘著粗氣,苟著身體往下走,“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一樣。”
我向來是經不起誇的,他的話剛說完,我腳下就差點滑了一下,就在我閉上眼睛準備滾下去的一刻,沈裴之伸手緊緊勾住我的腰。
我呼吸一窒,睜開眼睛看他。
都帶著雪鏡,看不清彼此的眼神。
但我知道那鏡片下的眸子是何種深不見底,如磁鐵一般牢牢吸附著我。
幾秒後,他就著摟住我腰的姿勢,單手把我提到平坦的地方,鬆開,“小心走路,滾下去是懸崖,會死得很難看。”
我:“......”
沈裴之不一樣了。
具體是哪裡不一樣,我說不上來,但他之前對我那種咬牙切齒的仇恨,仿佛在這幾天逐漸消散。
是戶外讓人心胸開闊嗎?
我沒有答案。
下山比上山快很多,等回到民宿正好中午,老板貼心的燉了羊肉湯給我們打火鍋,燒熱水給我們洗澡。
“怎麼樣,還習慣不?”
老板娘是個淳樸的女人,頭上圍著頭巾,精致的五官掩藏在稍顯深色的皮膚下。她沒等我回答又笑著說:“想來也是沒造什麼罪的,你對象把你嗬護得很好。”
我莫名地啊了一聲,“我對象?”
“是啊。”
她理所當然道:“還擔心你晚上睡不好覺呢,他是個合格的另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