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裴之手背青筋暴起,瞬也不瞬盯著他的眼睛。
“這個女人欠我的太多了,隻要沒還完,彆說她跟你隻是男女朋友關係,就是結婚了,隻要我想,我也想管就管,你算什麼東西?嗯?”
低沉的嗓音逐字逐句,透著難以言喻的薄涼和危險。
周彥凜嘴唇動了動,卻沒有接上話。
沈裴之重重將他往牆上砸去,漫不經心地拍拍手,“你用哪隻手碰過她,說過什麼話恐嚇她,又打算對她做什麼?沒動你是最近沒打算犯案,挨這兩下就開始叫喚,是準備激一激我?”
“嗬,沈裴之,難不成你還敢殺人?”
“不敢。”
沈裴之嗤聲,漆黑的眸子在陰影下泛著冷光,“不過周總神通廣大,調查我的時候難道沒查出來,我是從牢裡出來的?”
以沈家的勢力來說,想要隱藏一個消息太過容易。
周彥凜查不到也實屬正常。
他愣了半晌,眼神裡隱隱有忌憚在浮動,撐著雙手往後麵挪了一些,“那你是又想回去?我會報警抓你,你進去,還能護得住她麼?”
沈裴之慢條斯理的擦擦手,嘴角含笑。
“既然都要報警,不多打兩下我豈不是虧了?”
他抬腳一踹,幽深的眸底仿佛有冰渣在流淌,轉眼又是一腳落在周彥凜臉上。
我在客廳裡見證了這一切,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但眼看著沈裴之的拳頭一下下落在周彥凜身上,最終還是跑過去抱住他的手,“沈裴之......彆打了!”
他轉眸看向我,眼眶通紅。
我滿身是汗,惶恐搖頭。
“再打你要把他打死了。”
沈裴之沒有再動,照在他身上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。幾秒後他扒開我的手,沉沉的聲音裹挾著沙啞:“不把他打服了,下次還是會欺負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