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想拒絕我,完全可以直接開口。
陸堯看著我凝重的表情,坐直了些,“怎麼樣,沒約到?”
我把助理的話跟他複述了一遍,“兩種情況,要麼就是他真有什麼私事,要麼就......確實不想投資。”
“他可不是會婉拒的人。”陸堯嗤聲,想法跟我不謀而合,“我托人打聽一下他家住哪兒,直接找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
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等消息過程中,我收到警局打來的電話,周彥凜堅決聲稱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,昨天是因為鬨了點矛盾,我故意找人設局對他施暴。
所以到頭來,還是我的錯。
“周先生提出想跟你和解,你看......”
我知道這種證據不夠充足、後果不夠嚴重的案子,對警察來說也是能調解就儘量調解,息事寧人對所有人都好。
但是——
“我拒絕。”
我眼神在不知不覺中冷下來,“如果周先生有什麼證據,那就讓他提提出來,最後審判的結果是怎樣我都接受。也麻煩你轉告他,我不會讓步,希望他敢作敢當。”
結束通話後我又打給律師,他已經搜集了大部分證據,包括我家附近的監控錄像,完全可以證明周彥凜比我先回去,而我剛乘雲市的飛機回來,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給他設局。
“薑小姐,但這個案子的結果最多就是拘留,轉為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很小,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律師的話在我預料之中。
我道了聲謝,掛斷電話。
放下手機,我心裡竟然浮現出一股迷茫感,好像這短短二十幾年,所遇皆非良人。
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,周彥凜為了脫身,竟然會編出那樣的謊話,他就像一個渾身裹滿麵具的假人,斯文、儒雅、修養滿身,麵具後隱藏的臉猙獰可怖。
過了幾分鐘,陸堯的電話打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