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他逼到牆角,手指下意識的攥緊鑰匙,抬頭看著他,“我能想什麼?是沈總想多了。”
“什麼我想多了?”
“你說我躲著你,是你想多了。”
“......”
沈裴之比我高出大半個頭,此刻這種兩相對峙的場麵,我第一時間竟然是後悔沒有穿高跟鞋。
他低頭凝視我,眸光深邃霧諳。
好一會兒。
沉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啞意,“我說過,你不擅長撒謊。”
我口袋裡的手倏然一緊,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,半晌才硬著聲音道:“沈總應該不了解我。你還有彆的事嗎?謝謝你送這一趟,算好賬之後我會把錢轉給你。”
沈裴之沒有說話,也沒有動,那眼中的情緒深深淺淺,我看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。
我跟他早就是兩條平行線,有各自既定的軌道,再也不會有相交的一天。
“沒彆的事,但也不著急回去。”
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,又透著漫不經心的蠱惑。
“清歡。”
我不再去看他的眼睛,淡淡提醒道:“清歡應該很需要你。”
這麼長時間過去,他們的誤會也該解開了,等風聲平複下來,重新訂婚、結婚,一切回到正軌。
沈裴之笑了笑,聲音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其他,“薑瑜,你對我的終身大事,當真是比我家裡人都還要關心,隻是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,是真心的嗎?”
這句話在我心裡產生了難以名狀的波瀾,連我自己,都分不清楚是什麼。
他沒有多留,我也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