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也沒敢回的,快步離開。
從洋房裡出來,陸堯邊揉著胳膊邊問:“這張弛怎麼回事?這是他奶奶?”
我看了他一眼,“問那麼多乾什麼?你是打算跟他相親嗎?看奶奶這接受能力,也不是不可以哦。”
陸堯打了個冷顫,“行了行了!聊天歸聊天,彆惡心人成不成?”
“成,走吧,送我回去。”
腦海裡一直盤旋著張弛那些話,我並沒有心情跟他閒聊,上車就閉上眼睛睡覺,竟然夢見了第一次見沈裴之的時候。
我小時候是個很聽林女士話的孩子。
大概是太過理解她的不易,也明白她對我矛盾的愛,所以無論怎麼被她打罵,我永遠乖巧如一。
隻是年少的我還不懂。
年輕的林女士也沒有防備。
直到有天叛逆的野獸從我心裡衝出來,目標對準我自己。
我清晰的記得那一天,深夜和林女士吵完架後,我故作老成的跑進一家K T V,點了很多酒,以為可以像其他人一樣,肆無忌憚地揮霍靈魂。
可是無畏的我,隻換來了一群虎視眈眈的混混。
他們早就盯緊我,在路過一個漆黑的巷子時衝向我。
我不顧一切的奔跑、大喊、呼救。
夜深人靜,沒有一個人救我。
正當我絕望到要跟他們同歸於儘時,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巷子口,他扔了書包,飛踢的腳像極了書裡所說的齊天大聖。
天色黑暗,他也許根本就沒有看到我的臉。
打完架撿起書包,吐掉嘴裡的血沫子。
他站在那兒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低聲說了一句:“太晚了,早點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