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環抱著雙手,靜靜聽著他的教育。
他見我無動於衷,嗤聲又靠了回去。
半晌,不屑的嗓音夾雜在風裡,“也就是我把那小子當朋友,不然才懶得摻和你們的破事兒,你有沒有想過,他既然願意動心思,那就是還沒有放下你。”
我眺望著遠處的飛行器,說:“可是放不下,也不一定就是真感情。”
“嗬。”
黃偉銘不置可否。
“感情向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一碰就是傷筋動骨,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到一次真心的,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級就會明白,哪怕沒有結果,隻是短暫的擁有一段,也比硬生生錯過要好。”
他說完自嘲地笑笑,作戰靴將那雙腿修飾得修長有力,一步就邁出去很遠,“走了,你們自己的劫,還是要自己渡,彆人幫不上忙。”
我維持著原有的姿勢,很久沒動。
直到試飛團隊結束工作,小夏走過來喊我。
“瑜姐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我恍惚回神,腦海中依舊橫著黃偉銘剛才那句話。
他說得對,自己的劫要自己渡。
我早已在泥潭掙紮多年,那麼沈裴之呢?
他如果能渡,那場訂婚就算搞出孫悟空大鬨天宮的動靜,恐怕也取消不了。
回公司開了個小會,最近的數據得出,軟件算法的誤差率能控製在最低,圖像的穩定讓觀感接近完美,這也就意味著最新款機型可以大量投入生產。
專業航拍技術在國內已經很成熟,還能在這個賽道衝出一條路,對星燦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飛升。
所有人歡欣鼓舞,我也跟著心潮澎湃,在這勉強算得上走上坦途的時候,我等來了遠航資本的撤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