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
沈裴之沒有回答。
但我想他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,當年那件事他明明有機會解釋的,但他沒有任何辯駁,安安靜靜的認了罪。
今夜的風格外溫柔,從背後吹來,被帳篷擋住大半,吹到我們身上時便輕輕軟軟,竟然覺得有點舒服。
我們不遠不近的坐著,很久。
他仰著頭,“裡麵也能看見月亮。”
我沒說話,他繼續:“會有很圓很亮的時候,也會有被烏雲擋住的時候,我那時都在想,薑瑜為什麼要害我......為什麼要跟我分手。我靠著對你的恨過日子。”
波瀾不驚的語調,紮進我心裡。
我握著保溫杯的手越收越緊,如鯁在喉。
沈裴之幽幽歎了口氣,低低的聲音仿佛在自言自語,“你說得對,放過你,也是放過我自己,但是薑瑜,我試過了,好像怎麼都過不去。”
我不知道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,但我不敢問。
生怕一問就將這和諧的表象撕開一個裂縫,隨之而來的是我們尖刀相對,把對方刺得鮮血淋漓。
這一晚的平和仿佛是在做夢。
淩晨醒過來時,我還恍惚不可自拔。
緩了緩拉開帳篷出去,夜空竟然能看到銀河星辰,美得移不開眼睛。
我忍不住找了個草地躺下,雙手交疊枕在腦後,不到五分鐘,上方突然探出來的腦袋擋住我的視線,差點沒把我嚇得原地去世。
“蕭亦寒,你有病?”
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?
他嘿嘿一笑,兩步挪過來坐我旁邊,“看到我,難道不是應該覺得很驚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