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總......說笑了。”
周彥凜脖頸上的青筋暴起。
隔著這麼近的距離，我能清楚看到他下頜的肌肉在跳動，明顯是隱忍到了極致，兩秒後他開口：“不過是閒聊罷了，沈總要是不認可我說的話，大可親自試試。”
他含笑的眼神從我身上瞟過，眼鏡都遮掩不住那雙眼睛裡的陰霾。
沈裴之黑眸盯著他，“你說什麼？我沒聽清。”
我明顯感到拉著我的大掌收緊了些，心口一緊，我鬆開他。
突如其來的巴掌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，這一下打得我手心發麻，我冷冷看著周彥凜，“我瞎了眼我認，但要是周總再造我的謠，就隻法院見了。”
周彥凜保持著歪頭的動作，好一會兒才頂著腮轉過來。
他看著我，眸底波濤浮沉。
沈裴之不動聲色的把我往身側拉了一下，“周總聽懂了麼？沒聽懂的話我再幫你重複重複。”
周彥凜摘下眼鏡，那張臉頓時變得熟悉又陌生，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，注視著我說：“聽懂了，薑小姐真不愧姓薑，說話真硬氣。”
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，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，但這句話，莫名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宴會結束出來。
我和沈裴之誰都沒說話，並肩往停車場走。
安靜的環境和酒精讓人心裡的情緒更加清晰，我恍惚想起，自己前不久才決定要跟他保持距離，今天就變相的又被他幫了一次。
猶豫、斟酌。
我打破沉默，“沈裴之，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嗯。”沈裴之仰著頭看天上的星星，語調漫不經心，“大家都是老熟人，也沒什麼好謝的。”
我扭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真這麼覺得？”
“不然怎麼覺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