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！”
一聲暴吼，讓我愣在原地。
他仿佛也怔了怔，下頜的肌肉微微顫抖，片刻後咬著牙道：“有哪個字沒聽懂麼？嗯？我讓你滾遠一點！”
我緊繃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，從眼眶裡奔湧而出。
我又輸給沈裴之了。
轉身跑開的刹那，我想的竟然是......不讓他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。
坐進車裡，我雙手趴在方向盤上，很久才調整好情緒，腦子裡逐漸清晰——
沈裴之知道柳晴跟林嬌說了什麼，事情與我有關，並且不想讓我知道。如果柳晴這條路走不通，那麼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林嬌。
想到這兒，我摸出手機給林嬌打電話。
依舊是無法接通。
從她被帶到警察局開始，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，沒有一點消息，我唯一知道的，就是那個叫墨舒遠的男人。
正發呆，戴曦的電話打過來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接通。
“喂。”
“你嗓子怎麼了？”
“沒事，太久沒喝水，你們吃完飯了？”
“沒有，剛來。”戴曦旁邊還有陸堯小聲說話的聲音，在說我的壞話，“這不是等你呢，趕緊過來，我把位置發給你。”
想了想，我應了聲好。
餐廳距離十公裡，開車過去也很快。
到的時候，他們已經點好一桌子菜，我一坐下就使勁兒往我碗裡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