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竹啊了一聲,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有點......”
我從包裡摸出一塊士力架給他,“先吃一塊墊墊,等會兒哥哥會帶我們去吃好吃的。”
南竹說了聲謝謝,目光在我和沈裴之間流轉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他打開包裝咬了一口,嚼兩下說:“跟牛肉乾有點像......不過怎麼是甜的?”
我一愣。
“我沒吃過。”
南竹邊吃邊跟我解釋,“我們村離縣裡有點遠,阿媽也沒有多餘的錢買這些。”
我心裡一陣酸澀,隨之而來的是疑惑。
按理說,南竹家裡養了那麼多牛羊,生活不應該這麼緊俏才是。
沒多久,車停在一個破舊的平房外,南竹率先去後備箱拿東西,我才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。
沈裴之回答:“南竹的外公常年帶病臥床,一直用藥需要高昂的費用,他媽媽是獨生女,自然該她承擔。”
他說完這句就推門下了車。
我愣愣地看著他和南竹交談,如鯁在喉。
這裡海拔四千米,山區仿佛與世隔絕,我從車上下來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,反觀那兩個人,跟沒事兒人一樣。
“從這裡開始,手機沒有網絡,也沒有信號,都沒有其他快捷通訊設備,有什麼要交代的趁現在,附近村民還能幫忙傳點消息出去。”
淡漠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。
我抬頭望著他,“交代後事?”
沈裴之蹙眉,“嘴上能不能留點德?”
“......”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