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裴之四下掃了一眼,說行。
他轉過頭來對著我,“感覺怎麼樣?”
“我沒事。”我擺擺手,體力不支的癱坐在地上,“就是走得有點太快了,休息會兒就好。”
南竹把包放在平地上,邊整理東西邊扭頭對著我笑,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,“姐姐那你別動了,我跟哥哥搭帳篷,我們速度很快的,十分鐘搞定。”
此刻我才後知後覺的驚訝,“你們以前就認識?”
“當然了。”
南竹說:“我第一次見裴之哥哥,是前年。”
前年......他剛出來的時候。
我下意識朝沈裴之看過去,他一直默不作聲,漆黑的環境反而將那一身濃烈的荷爾蒙渲染開來,頭燈隨著動作胡亂晃動,時不時照出手臂肌肉清晰的紋路。
“南竹。”他完全不受我們聊天影響,將帳篷用力丟過去,“把那個角撐起來。”
“好的哥!”
他們速度很快,的確沒費什麼力就支好了兩個帳篷。
高原荒野,溫度比尋常的山林更低,沈裴之在帳篷外生了一堆火,簡單的路餐過後,他遞了一個保溫杯給我,“喝點水,之前給你的藥別忘記吃,然後去好好睡一覺,明天應該不會這麼難受。”
我腦袋昏昏沉沉,說了聲謝謝。
“姐姐。”
火邊坐著的南竹突然出聲:“要不你跟哥哥住一個帳篷吧,你第一次在高海拔地區呆這麼久,很容易出事的。”
我有點懵,上次爬了一座雪山也沒什麼事,就算真不適應,應該也隻是一個過程,沒到出事的地步吧?
南竹見我不信,連說了兩個真的,“姐姐,出事的話這裡可找不到醫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