縫了針,他腦袋上被一個白色的網罩著,原本一絲不苟的發型沒了,莫名透著幾分滑稽。我看得想笑,隻有低頭才能掩蓋住笑意,“我......把你的手給抓傷了。”
“習慣了。”
“啊?”
“李子也經常乾這種事。”
他麵無表情的將還要做的檢查單塞給我,“薑小姐既然要負責,那就麻煩你負責到底。”
我哦了一聲,“那你要坐輪椅嗎?”
沈裴之道:“不,但你得負責我的衣食住行。”
“......”
衣食住行我是不可能同意的,但沈裴之聲稱他腦子被砸出了毛病,萬一有什麼隱性傷害,暈倒連個發現的人都沒有。
“你家裡沒媽嗎?要不讓你媽去跟你住呢?”
“你還想讓我媽知道?”
“......”
一句話,又將我堵在那裡。
依照柳晴的性子,她要是知道沈裴之為了保護我舅舅被砸出腦震蕩......撕了我都是輕的。
我沒給明確的答複。
誰知道沈裴之是不是一時抽風?
說不定等會兒又換一個說法了。
檢查完,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。沈裴之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,一隻手舉著片子,麵色凝重道:“有沒有可能,隻是暫時檢查不出問題?”
醫生抬了抬眼鏡,瞥了眼他頭上的傷。
竟然被他說得有些懷疑。
“目前隻能確定沒有明顯的淤血和傷痕,但如果伴隨著頭暈、惡心等症狀,有隱藏的神經傷害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沈裴之對我挑了一下眉,“聽到了?”
“薑小姐,做人要知恩圖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