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動聲色把受傷的頭挪向我這一邊。
“薑小姐辛苦了,晚餐時間到,我不太喜歡吃外麵的飯,廚房在那邊。”
說實話,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衝過去給他另一邊也開個瓢,順便問問他到底是哪兒學來這麼折騰人的方法。
可來都來了,爭論似乎沒有意義。
我死死地盯了他幾秒,什麼都沒說,轉身進廚房。
上天在其他方麵給我開了窗,似乎就把做菜這扇門關得很死。
我把食材拿出來放在案板牆,拿出手機搜索了幾道菜,卻怎麼都不知道該先從哪兒下手。
最後決定先切肉。
圓滾滾的像是會跑一樣。
刀是刀,肉是肉,我是我。
就在我比劃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切的時候,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,把我的刀拿過去,伴隨著他略顯無奈的聲音:“這麼多年,你的長進都去哪兒了?”
不會做飯而已,又扯什麼長進。
我心裡漫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,默默站到一邊。
沈裴之有條不紊的切肉,但也能看出動作不太熟練,切好後他把素菜放在框子裡遞給我,“洗乾淨,這個應該不用我教?”
我見他轉頭開始處理蝦,也不太好說什麼,小聲嘀咕:“菜我還是會洗的。”
做飯的過程,是我和沈裴之少有的和諧時光。
以前我也見過他這麼有煙火氣息的一麵。
但那時和現在不同,心境也大不一樣。
吃完飯我默默收拾碗筷,沈裴之就坐在對麵的靠椅上,時不時抬眸看我一眼,那目光如溫水緩緩流淌,霧諳而諱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