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已經先腦子一步開口,見他轉過頭來,我乾脆走過去說:“我家裡臨時有點事,不能繼續留下照顧你,這樣......我給你找個護工,所有費用我來承擔。”
沈裴之沒說話,目光如炬。
他應該猜到我在說謊,但不知道為什麼,沒有拆穿。
“好啊。”他嘴角掛著散漫的弧度,甚至貼心道:“這裡不好打車,用不用我安排司機送你?”
我看著他深不可測的眼眸,喉嚨莫名乾澀。
“不用,謝謝。”
說完這句,我準備回客房裡拿自己的東西,沒帶腦子的東走西走,差點走進了主臥。
等我提著包,也調整好情緒從房間裡出來時,沙發上的沈裴之還是原本的姿勢,如運籌帷幄的謀士,篤定的、勝券在握的。
我摁下心裡的慌亂,淡定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沈裴之擺擺手,頭都沒抬。
走出他家。
我站在樓下仰頭看這棟樓,也許我進去的時候,是抱著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,想彌補一些過去留下的遺憾。
可......
舅舅和母親的感受我不能不顧。
我緊了緊提包的手,沒再猶豫,轉身大步離開。
剛坐上網約車,我就打電話讓悠悠聯係最好的護工,最好是多找兩個廚藝過得去的,能供沈裴之選擇。
最後得到的結果,沈裴之一個都沒看上,並且拒絕悠悠再換人過去。
我想了想,“那就算了,你留個聯係方式給他,他要是有什麼需要再儘量滿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