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愣,不太知道這個問題是出於什麼角度,客觀道:“很有朝氣,堅韌上進,為人處事也不錯。”
父親認同的點點頭,“他父母都是優秀的外交官,爺爺是航空研究院的院士,不管從家庭沉澱還是個人發展,這孩子都是人中龍鳳。”
我隱約察覺到父親的意思,聲音低了下去,“爸,我跟他不合適。”
“哪兒不合適?”
父親道:“你要說年齡,他還比你大一歲。”
我跳過兩次級,碩士畢業也不過二十三歲,說起來隻是比他多了兩年社會閱曆,反倒被稱為師姐了。
父親節我低著頭不說話,沉聲道:“你母親那邊的事我不方便管太多,但關於你,我卻是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。”
“行兵打仗,最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,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你應該懂。爸爸不想約束你什麼,隻希望你好,我薑振華的女兒值得最好的。”
對父親的這種關心,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但當秦明時不時找機會單獨跟我說話的時候,我就知道他應該是得到了某種指示。
我猶豫片刻還是直接開口:“秦明,不管我爸跟你說了什麼,你彆當真。”
他莞爾,“薑瑜,你是不是怕我?”
短短半天時間,他的稱呼就從師姐變成了“薑瑜”。
我淡淡地把摘好的菜籃子放進水池裡,轉頭剝蒜,順便瞥了眼客廳裡正在看時政新聞的父親,確認他聽不到才說話。
“我心裡長了一顆毒刺,在沒有拔 出來之前,我不打算接觸新的可能。”
之前已經試過一次——其他的作用尚且不談,光說心理上用周彥凜來覆蓋沈裴之,這招對我沒什麼用處。
“是麼?”秦明反而來了興致。
我瞥著他,肯定道:“是,而且中毒很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