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什麼有空啊。”陸堯咕嚕一句,“他們很快就來了,到時候你自己登門叩謝吧。”
我說了聲好,又跟他東拉西扯的聊了幾句,掛斷電話。
辦公室裡很安靜,我放空半晌,視線突然從斜下方看去——那個抽屜已經很久沒打開,裡麵放著的,是鎖住我多年的執念。
其實也沒什麼東西。
一個鑰匙扣。
一支筆。
這兩樣東西,是戀愛期間沈裴之送我的禮物,還有一個筆記本,記錄著我愛他的心路曆程。
我打開,盯著陳舊的物品看了很久。
合上。
好像這樣就能給自己的心上一把鎖。
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,而我和沈裴之,無疑是最傷筋動骨的孽緣。如果沒有父輩之間的糾葛,也許我們能純粹的擁有一段感情,也許我們能善始善終。
可惜,這世界上什麼都有——
就是沒有如果。
輾轉回到家已經是將近十點,父親應該是睡了,玄關處留了一盞暗黃色的燈,我躡手躡腳的上樓,已經想好明天一早就先溜出門。
可是很慘,七點還是被父親抓了個正著。
“說吧,你昨天跟秦明那小子相處得怎麼樣?”
威嚴的聲音一出,我下意識繃直身體, 喊了聲報告,“相處得......還可以,我們約好今天一起去圖書館。”
父親手裡端著茶杯,審視的目光像帶著掃描儀,輕而易舉就拆穿我,“我怎麼聽說他今天有個研學會要參加?”
我:“......”
我沒聽說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