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0章
這話我更無從回答。
沈裴之的青睞，是我死皮賴臉追了那麼長時間才換來的，他對我可能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，隻是迫於......感動？或者是迫於外界的眼光。
但這麼說又好像不太對，他哪裡是個會在意彆人眼光的人。
我十幾秒後才回答：“不能保證，那就有多久算多久。”
沒有得到，和得到過失去，哪件事情更遺憾？
在我這兒是前者。
“好。”
沈裴之聲音有些啞，他閉上眼睛，“睡覺。”
——
記憶拉回，我唇邊不自覺染上一絲笑意，說不上來是自嘲還是其他。
也許那時沈裴之心裡就早有預感，我們之間遲早會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，硬要往一塊兒湊，說不準會費多大的力氣，但一定是兩敗俱傷。
那麼現在，以後，又會走向哪兒？
不知道。
我依舊是及時行樂的逆旅行人。
輕車熟路地走到小院門口，兩側的柱子上象征性掛著兩個紅燈籠，我拉了拉衣服，敲門。
好一會兒。
“這麼晚了，誰啊？”
腳步聲由遠至近，奶奶身上披了件羊毛衫，腳步很慢，和當年那個矯健的小老太太已經大不一樣。
我看得鼻尖發酸，笑著強迫自機壓下那股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