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,讓我本就茫然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迷。
很想問奶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。
但如果與柳晴夫婦有關,我又哪裡來的立場?
斷斷續續和奶奶說了很多,我儘量把話題往開心的事情上聊,說到公司發展和效益,她老人家笑得與有榮焉,“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,就知道你是會成功的孩子。”
“奶奶您還會看麵相啊?”
“那倒不是,我隻會看你。”
奶奶笑得高深莫測,“你真當什麼人都能入裴之的眼啊,這麼多年,他身邊也就隻有你,那個姓許的丫頭都不算。你跟他,是一樣的人,都有股勁兒。”
我幫奶奶整理了一下枕頭,笑而不語。
和沈裴之相愛相殺這麼多年,我其實,一直沒看懂他。
奶奶鄉下的地之前都是給鄰居種的,現在回來,奶奶也會跟著去幫幫忙,當活動筋骨。
第三天下午,我們一行人正在地裡收拾最後一波白菜,沈裴之的電話打過來。
奶奶看了我一眼,笑眯眯接過我手裡的鐮刀,“去吧去吧,這兒用不著你。”
旁邊的阿姨也笑得一臉八卦,仿佛已經看到我手機上的人是誰。
我故作平靜,卻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走到小路上坐下。
我看著不遠處勞作的眾人,內心前所未有的平和。
接通電話,我輕輕喂了一聲。
“在做什麼?”
男人的聲音好似裹挾著電流,低沉悅耳地傳進我耳朵裡。我低頭捏了兩下手,“在地裡,收白菜。”
沈裴之喟歎一聲,“很想薑總,可不可以不收白菜,來收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