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著我繞了一圈,將我抱在懷裡。
“薑瑜。”
我沒吭聲,隻是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側臉。
沈裴之在我身後低低的笑,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,“就這樣陪在我身邊吧,嗯?”
我看著窗外無限美好的夜景。
輕輕說:“好。”
這一晚沈裴之就跟瘋了一樣,樂此不疲的折磨我,在我瀕臨崩潰的時候,低頭親吻我額頭上的汗水,充滿反差的輕柔珍重。
天邊剛亮出些微光我就醒了,眼睛酸澀的疼,剛動一下就感覺到腿上傳來的壓力。
這男人,是把我當抱枕了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,硬了下脖子又認命的躺回去。
側過身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臥著。
目光直視過去,地上還躺著一團團的紙巾,這一屋子散不去的味道,不斷提醒著昨晚的荒唐——
到最後累得不想動,連澡都沒洗。
我忽然無聲笑了。
沈裴之跟我一樣,向來都不是什麼遵守教條的規則信徒。
他還沒醒,橫在我脖頸下的手臂隨意耷拉著,溫溫熱熱的肌膚貼在我身上,舒服又安心。
不知道是誰說過,人的歸宿感是在一瞬間產生的,也許這句話很對,至少此時此刻,我短暫的產生了兩秒。
我想來覺得自己是人間浮萍,在沈裴之回來之前,絕不會像這樣留戀床上的溫度。
我閉了閉眼睛,輕輕掙脫他的禁錮,悄無聲息地爬起來。
洗完澡,臥室裡的男人還沒出來。
手機上有幾條未讀消息,我看了一眼,霎時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