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沈裴之嗓音沉沉,“她沒有求生意誌,身體各方麵機能都很差。”
現在能做的就是靜養,重中之重還是心理上的治療。
我看著病床上又陷入昏睡的姑娘,眉梢擰得很緊,“她母親給她的壓力很大,這兩天你儘量都呆在這裡吧,彆讓她母親單獨接觸她。”
沈裴之微微莞爾,走過來把我額邊散落的頭發彆到耳後,“薑小姐這麼大方?”
“彆鬨你。”
我打掉他的手,歎了口氣。
“我剛才光是跟她媽媽聊幾句,都覺得要窒息了,我真不知道她這麼長時間是怎麼過的。”
對此沈裴之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,“她在家庭裡的命運,是從她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,能不能勇敢掙脫出來,除了靠她自己沒有任何辦法。”
誰說不是呢。
彆說她了,我不是也一樣麼。
林嬌不管做了多過分的事,我都沒辦法做到對她不理不睬。
沈裴之聯係了許清歡之前的心理醫生,約好十一點過來見麵。她到的時候許清歡還在睡覺,隻能等。
“那你們聊一會兒,我去買點吃的。”
沈裴之出去,病房裡就剩下我和心理醫生......以及一個昏睡的許清歡。
我跟她不遠不近的坐著,沒由來的有些緊張。
“你好,我是齊悅。”
女人衝著我禮貌一笑,唇紅齒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