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行。”
不得不承認的是,沈裴之和以前確實大不一樣,雖不至於百依百順,但他至少知道考慮我的感受,開始像一個真正的男朋友。
隻是我的體諒沒維持兩個小時。
吃完飯,他沒有一絲要回家的意思,也不打算送我回去,而是把車開到湖邊,窗戶全部降下,冷冰冰的寒風就那麼不期然的吹進來,讓人渾身一激靈。
倒春寒了。
沈裴之點了支煙,架在車窗上沒有抽。
煙頭被風吹得猩紅,隨風卷起的煙霧像是要逃跑似的,爭先恐後飄向遠方。
“薑瑜。”
我扭頭看向他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點,我從上學的時候就很不喜歡。”
低迷的、透著無可奈何的嗓音傳進耳朵裡,我就知道......哦,他今晚是想來個坦白局。
我看著他被夜色描繪的側臉,精致得無可挑剔。
他沒看我,繼續說:“自以為是。”
“......”
“一旦你認定或者決定的事情,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你的想法,也沒有人能改變你的決定,包括彆人對你的真心,你覺得看不到,就直接了當的認為沒有。”
我忍不住小聲反駁:“可既然有真心,為什麼不讓我看到?”
“......”
他又不說話了。
有風在吹,他手上的煙很快燃儘,徒手抿滅扔在地上。他問:“你是不是根本沒懂我說的什麼意思?”
“你不是說,我否定看不到的真心嗎?”
他冷笑,“我隻有這個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