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裴之順著我的長發,動作不急不緩,仿佛發絲在他手中都變成了藝術品。
做完這一切,他收起吹風機,重新走過來坐在我正對麵,商謀彙聚成兩點幽暗的光,舌尖從牙齒掃過,“說說看,發什麼瘋?”
“我......”
嗓子像被刀片劃過,發不出聲音。
我眼神漠然,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又該怎麼解釋。
沈裴之沒有追問,隻是將我一隻手捏在掌心裡,沉暗的嗓音帶著誘哄,“最多兩天,我就能帶你回去,再等等,嗯?”
我等不了了。
何況這種等待有什麼意義?
我無聲歎氣,絕望的閉上眼睛。
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,夜晚再次降臨,沈裴之沒有加班,他從身後抱過來時我我輕輕避開了他。
他似乎是僵了一下,倒也沒強求什麼。
我側著身,正對麵就是窗外的湖景。
今晚的夜色不似之前那麼漆黑,有月光從遠處傾瀉過來,像一張輕漫鋪開的網,勻稱的撒在地板上。
它溫柔,卻無端透著一股薄涼。
它明亮,卻照不到角落裡的黑暗。
這世間被濃重的暗色覆蓋,隻有一輪皎潔掛在天上,看似希望,實則虛幻得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。
相安無事的一夜過去,醒來時我在沈裴之的懷裡。
他擁著我,肌膚相貼。
我的心跳在一瞬間變得很快,掙紮著想出來。
男人晨起的嗓音透著暗啞:“彆動。”
我一僵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