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似乎又陷入僵局,我原本打算跟他心平氣和的談談,現在看來,怎麼談都是死胡同。
之後,我更沉默,儘量避開和他說話見麵。
我也儘量控製自己的情緒,但張牙舞爪的記憶總是時不時攻擊我。
“沈裴之,你的事辦完了嗎?”
我忍無可忍地衝到他麵前,一說話就焦躁地抓著頭發,“我要出去,你放我出去!”
他眉頭深深擰起,起身控製住我的手,“出去做什麼?”
“你說我做什麼?!”
我用儘全力甩開他,咆哮道:“彆碰我......我惡心死了,真的惡心死了你知道嗎!你簡直是個神經病!”
事實上我惡心的不止是他,還有我自己。
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厭惡,讓我恨不得把這一身血都換了。
沈裴之下頜的肌肉在隱隱抖動,沒等他說話,我轉身大步跑回房間裡,鎖上門,徑直進洗手間開始嘔吐。
扶在馬桶上的手心汗涔涔的,掌心有深深的指甲印。
吐完起來,胃裡開始抽搐。
也許是假的。
也許沈裴之還有其他事瞞著我,是我意會錯了。
我頹然的靠在牆壁上,任由四麵八方的黑暗包裹著我,這樣的環境似乎給了我安全感。
在洗手間裡呆了半個小時,外麵嘈雜的聲音拉回我飄忽不定的思緒,我拉開門出去,一下就對上準備敲門的中年男人。
相顧無言,誰都沒有說話。
我渾身血液瞬間變涼,怔怔的忘了反應。
他怎麼會在這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