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必要。”
父親倒了杯水遞給她，等她接過才說：“與人為難，也是跟自己過不去。”
林嬌擺擺手，隨口道：“知道啦薑教授，彆把你那套上課的道理講給我聽，你還是留著教育你女兒吧！”
她喝了口水，和薑教授對了兩個眼神就站起來。
“那個......我還有點彆的事，瑜寶，你留在這兒陪爸爸吃飯啊，不然他都快變成孤寡老人了。”
我知道他們想做什麼，卻還是佯裝不懂，一起送她出門。
“小瑜。”
父親看著林嬌的車離開，沉沉喊了我一聲。
我轉頭嗯了一聲，“怎麼了爸？”
“還好嗎？”
他轉過頭來看我，眼睛裡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擔憂，還有無儘的包容，“爸爸一直覺得你是個內心強大的人，很多道理你都懂，你隻是彆不過那股勁兒。”
我一頓，目光重新看向遠處。
林嬌的車已經開遠，連車輪聲都聽不到了。
“爸，其實很好奇......您是怎麼能跟我媽和平相處的？”
明明沒有感情，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，但是這兩個人就是能相安無事的共同養育一個女兒，還能像好友一樣坐下來喝茶聊天。
父親低眸，深沉的眸裡難得有一絲溫柔，“因為你媽是個很講道理的人，你不覺得嗎？”
“......”
不覺得。
“她懷你那年才十九歲，自己都還是個孩子，如果她是個充滿怨憤的人，她完全可以選擇把孩子給我，以我當時更加敏 感的身份，我不可能不認。但是她沒有丟下你，她選擇跟我和談，商量共同撫養。”
他深深凝視我，像是在透過現在的我看小時候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