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格說起來你隻是壓力過大,我給你開點藥,如果覺得不頂用的話,過兩天再來找我。”
我點點頭,卻沒有她這麼樂觀。
並不是我病情輕。
隻是才剛剛開始而已。
我簡單跟她道了個謝,由衷道:“其實我跟你聊完就已經輕鬆很多了,謝謝你,齊醫生。”
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齊悅。”
齊悅眨眨眼睛。
她戴眼鏡和不戴眼鏡完全是兩個風格,有種斯文和敗類的差異感,“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,我喜歡你,薑瑜。”
這麼直球的表白,倒是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好,齊悅。”
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猶豫著開口道:“那個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先一步開口避免了我的為難,認真道:“你放心,保護病人隱私是我們的職責,泄露是違法的,誰都不會知道。”
我鬆了口氣,告彆她離開。
心理醫生確實有用。
回到家裡,我難得覺得渾身輕快,戴曦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還能心如止水的跟她聊兩句關於沈裴之的事。
“但是話說回來,他媽是不是也有點病?”
戴曦從來都不把我當病人,隻會客觀分析。
“她既然一直都知道你跟沈裴之是兄妹,早在當年就應該跳出來強烈反對,或者是用這個回擊你媽了,為什麼要等到現在?”
這也是我一直沒想通的問題,“難道她在撒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