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笑。
“請你吃飯,當然是你點。”
他嗯了一聲,將菜單合好遞給服務員,“給她上一杯白開水。”
我才在心裡腹誹這人紳士風度一般時,他看穿一切的目光帶著絲散漫的笑意,“你這兩天腸胃還很脆弱,我點的都是你能吃的,辛辣刺激的東西彆想,那不是你該想的。”
我一怔,轉而意識到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不自在的摸摸鼻子,我說:“還好,我都能吃。”
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沒有戳穿我。
這頓飯吃得比預想中順利,慕遲......
也比我想象中要紳士得多。
脫掉身上那身消防服,一身鋒利收斂,他和謙謙公子沒什麼差彆,改頭換麵,讓我不得不以全新的目光審視他。
走出餐廳,他把我落下的外套抻開。
我受寵若驚到說話都不利落了。
“我自己......”
“伸手。”
強硬的兩個字,讓我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袖子裡。
穿好。
我說了聲謝謝。
慕遲沒說話,濃墨般的瞳孔裡仿佛有一條暗河,漆黑的、深沉的,一眼望不到邊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偏移開目光,低聲道:“如果下次還有機會來,我帶你嘗嘗這邊地道的美食,你應該會喜歡。”
明明是很簡單的告彆,莫名讓人心裡發緊。
我微微一笑,說:“會的。”
一定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