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的一跳,毛茸茸的東西紮進懷裡。
“李子......”我鬆了口氣,揉揉它的腦袋小聲道:“你不睡覺在客廳乾什麼?想嚇我?”
“喵嗚——”
它低低叫了一聲,找個舒服的姿勢臥在我懷裡。
即便看不見,我也知道它是何等懶洋洋的舒服。
做貓真好,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就算把沙發拆了,主人最多也就是臭罵一頓,然後換上新的沙發,還要順便考慮該買什麼給它磨爪子。
但是人不行。
人,有的錯誤是不能犯的。
我沉沉歎出一口氣,就這麼順著它的毛發很久很久,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。
李子本來在睡覺,像發現什麼似的倏然睜開眼睛,從我懷裡跳了出去。
“李子?”
我一抬頭,男人站在門口。
他隻穿了一條家居褲,肩寬腰窄的身材肌理分明。
李子搖搖晃晃的跑到他麵前,伸爪子扒拉他的褲腿,“喵喵......”
沈裴之俯身,“餓了?”
“喵!”
“自己先去一邊玩兒,等下給你吃罐頭。”
“喵嗚!”
它還就真的能聽懂,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,拉長身體在一旁臥下。
沈裴之走過來站在我麵前,神清氣爽的模樣,“運動過度,睡不著?”
“......”
那是運動過度嗎?
我抿唇,平放的視線正好落在他腰腹處,手心莫名癢了一下,仿佛能感覺到那緊致的觸感。
微微往左邊移動,就能看到一條不短不長的陳年舊疤。
我第一次帶著答案問問題,說:“你這個疤,是怎麼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