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遲沒有多說什麼，掛斷電話。
我扭頭看向旁邊嚴陣以待的保鏢，“走吧。”
沈家在京城的房產很多，但我猜這兒應該是柳晴的私人底盤，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，甚至沒有住過人的痕跡。
她坐在露台的椅子上，手裡端著一杯茶。
聽見聲音轉過來瞥了我一眼，眼神示意。
“來了？”
“沈夫人這語氣，是想見我還是不想見我？”
柳晴不說話，幽幽的眼神仿佛有毒汁滲透出來，半晌她才淡淡開口：“薑瑜，我活了五十年，除了你媽之外，你是第二個我這麼討厭的女人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我不卑不亢，“沈夫人，也是我這二十多年長得第一個見識。”
“牙尖嘴利。”
柳晴放下茶杯。
起伏的胸口說明她現在並不平靜，隻是情緒都被她隱忍著，“既然收了我錢，為什麼要捐了？捐了也可以，那是你的自由，但你為什麼還要在京城出現？”
我不以為意，甚至還笑笑道：“沈夫人是記性不好嗎？我說了，我呆在什麼地方不是你說了算，收了你的錢，我也沒說要離開京城。”
頓了頓，我補充道：“何況不是幫你積攢了口碑麼？不用謝。”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。
她噌的一下站起來，“簡直無恥至極！”
“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？我還就告訴你，隻要我想，要你的命也不是什麼難事！”
我直視她的眼睛，“我沒這麼以為，沈夫人不是已經讓人把我請到這裡來了嗎？”
至於要不要我的命......
那是她的選擇，真想要我也阻攔不了。
“真是毫無家教！”柳晴咬著牙，雍容的臉上青筋有些凸出，“既然你父母都不好好教你，我今天就代替他們教教你應該怎麼做人！”
她手一揮，站在後麵的保鏢立馬圍了上來，一人一手抓著我的胳膊。
“就是你這張臉迷得裴之神魂顛倒，我倒要看看，要是這張臉毀了，他還會不會那麼惦記你！”
柳晴仰著下巴說完，一聲令下，“給我劃爛她的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