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堯轉頭和沈裴之對了個眼神，喘著氣道：“還算來的是時候。”
沈裴之眉目發沉，沒說話。
“媽的......”
光頭男咬著牙，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，“老子還就不信了，三個人能乾不贏你們兩個！”
陸堯也被激發起了鬥誌，冷冷地抹了一把臉，“淦！”
沈裴之舌尖從上顎頂過，沉聲道：“薑瑜。”
我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。
“躲遠一點。”他說。
接下來的幾分鐘裡，實驗室被造得不堪入目，各種文件紙張滿天飛，我眼皮跳了又跳，生怕他們不小心毀了不該毀的。
好在關鍵時候，警察來了。
“舉起手來！”
光頭男臉上是阻擋不住的恨意，眼看著他已經舉起了手——
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，他突然撈起旁邊的凳子，倏地向我砸了過來。
這一下在所有人意料之外，就連離我最近的陸堯，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。
那把椅子的距離在我瞳孔中越來越近，最後關頭，沈裴之朝我撲了過來，“薑瑜——”
我隱隱約約聽到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，還有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在轟鳴，很響，響得我腦子都快爆炸了......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啊。
意識就在這種吵鬨聲中越飄越遠，直至陷入混沌。
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時還在救護車上。
我蹭的一下坐起來，對麵車窗上倒映著我慘白毫無血色的臉。
剛才的夢裡，沈裴之滿身是血的對著我微笑，他說：“薑瑜......我不欠你什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