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堯伸手指了我一下，很快甩著放下去，邊點頭邊道：“行，你行！”
他轉身就走，風風火火的背影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。我回到病房裡，沈裴之又在看之前那本雜誌。
聽見聲音抬起頭，放下書。
嘴角笑容溫柔。
“瑜寶，過來。”
“......”
他是覺得苦肉計不管用，開始打算用美色惑人了？我皺了皺眉，神色清淺，“彆過來過去的，沈總當自己在訓狗？”
沈裴之也不鬨，低眸的笑容有些無奈，“我以為我們還可以正常聊聊天。”
聊聊天，是可以。
不然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。
我往旁邊看了一眼，伸手把椅子拉過來坐下，“可以，就這麼聊。”
沈裴之似乎不滿意中間隔著的距離，挑眉道：“你覺得我現在這樣，還能把你怎麼樣？”
“嗯。”我一本正經的點頭，“垂死的狗還會咬人，更何況沈總精神麵貌很好。”
沈裴之再次愕然。
“瑜寶......”
他笑著搖搖頭，“你真的，變了很多。”
變了很多嗎？
這一瞬間，我心臟仿佛被什麼戳了一下，酸楚難耐，但聲音還算正常，“沈總是不是忘了我一開始就是這樣的，隻是後來以為欠你的越來越多，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。”
我看他的目光多了絲揶揄和嘲諷，像當初他往我心上戳刀子一樣，“這些，都是沈夫人的功勞，不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