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劉威拿了樓啟的聯係方式,打電話問了問具體情況。
“就是血塊壓迫到神經,如果他現在不積極接受治療,不吃藥也不手術,以後恐怕就會長期失明。”
我一愣,“真的這麼嚴重?”
“不然呢?”
樓啟冷哼,“我拿這個騙你有意思?我可是醫生,有醫德的好吧。”
我抬手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,一時竟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,“你不是他朋友嗎?你就不能勸勸他?”
“該勸的我都勸了,他自己要瞎,我有什麼辦法?”
樓啟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,沒好氣的道:“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你?不過看你現在這麼擔心的樣子,我竟然也覺得挺可憐的,要不你也彆管他了,就讓他自生自滅吧。”
樓啟說得很對。
他自己都不想治,彆人再怎麼著急有什麼用?
我自嘲的笑笑,“我也不想管他。”
如果理智永遠都能排在情感之上,就好了。
接連三天,沈裴之都完全把我當成空氣,既不搭理我,也不跟我有任何交流。
劉威每天都來送飯,以及把需要簽字的文件送過來,另外再跟他口述隔天的工作安排。
現在眼睛看不見,他的大部分工作都隻能轉線上。
我抽空回公司開了兩個會,安排好工作後順便買了菜回來。
剛進門,劉威正好走出書房。
“薑小姐。”
我點點頭,視線往後方瞥了一眼,“他現在情況有沒有好一點?”
劉威歎了口氣,“並沒有,沈總那個人你也知道,他決定的事情幾乎沒有人可以改變的......薑小姐,你還是多勸勸她吧。”
“......”
我能怎麼勸?
“也許你們說話比我管用吧。”這兩天我已經被磨的快沒脾氣,我苦笑道:“可能我已經沒必要住在這裡了。”
“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