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喝醉了,我竟然抬起手,五指從他的發絲裡穿插而過,粗硬的手感紮得掌心裡有點癢。
“我哪裡讓你淪為他們的笑柄了,我隻是關心你。”
“關心?”
他聲音很沉。
落在我腰上的手剛剛一動,我就怕癢的直起了腰,他湊過來,薄唇從肌膚上劃過的時候我險些叫出聲。
沈裴之咬了我一口,“那我現在有些事想做,你關不關心?”
包廂裡的燈光太過昏暗,這氛圍,莫名就給人一種躊躇交錯的曖昧感。
而我喝了酒。
酒精是最能麻痹神經的東西。
我呼吸有些不穩,下意識伸手推他,“等會兒他們就該進來收拾了。”
沈裴之嗯了一聲,“瑜寶。”
我耳根發麻。
“讓我抱一會兒。”他說。
回到家裡已經將近一點,沒想到那瓶紅酒的後勁那麼足,這麼長時間我還是暈乎乎的。
沈裴之半摟半抱的將我放在沙發上,問我:“要不要喝水?”
我看著他,朦朧中隻覺得這張臉實在太好看了,值得一再欣賞。
他皺眉,隨後又笑了。
“盯著我做什麼?嗯?”
“沈裴之。”
我抬手捏了捏他的臉,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緩緩開口:“好好治病好不好?等你眼睛好了,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。”
沈裴之沒有動,任由我一隻手攬著他的脖頸。
他那雙眼睛黑如漆墨,窗外的夜色投入其中,彙聚成光芒般的一點。
隔了好一會兒,他抬手罩在我的臉上。